第1 1卷 第1期 红河学院学报 Vo1.11 No.1 2013年2月 Journal of Honghe University Feb.2013 王阳明论“格物致知" 杨平 (平凉党校,甘肃平凉74400) 摘要:王阳明在矫正“朱学”流弊的过程中建立了自己的“心学”体系。“格物致知”说是他批判和清算“朱学”流 弊的主要切入点。王阳明将“格物致知”解释成“致良知”的功夫,并重新诠释“格物”之义和重新整合“格物”与“致 知”、 “诚意”、“正心”之间的关系。从形式上看,这些都是对朱熹“格物致知”说的反动和否定,但是实质上却是对朱 熹说的补充和完善。 关键词:王阳明;《传习录》;朱学流弊;格物致知 中图分类号:1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128(2013)01-0051—04 王阳明“心学”是在对当时朱学流弊的矫正过 程。“正”是年轻时对朱学的笃信和践履, “反” 程中建立的。在《答罗整庵少宰书》中,王阳明将 是对朱学的否定和改求佛老, “合”则是对儒学的 朱学之流弊斥为“洪水猛兽”: “今世学术之弊, 回归,对朱学流弊批判和清算的同时,也吸收了佛 其谓之学仁而过者乎?谓之学义而过者乎?抑谓之 老的一些思想,形成了自己独具一格的新儒学理论 学不仁不义而过者乎?吾不知其于洪水猛兽何如 体系——心学。所以,王阳明建立自己学术体系的 也?”…¨ 他这样说,是以自己的亲身体会为依据 过程中,一个重要的基点就是批判和清算朱学流 的。得道之后,他授学弟子黄以方时,讲了自己年 弊。当然,他并不是完全否定朱学,正如他所说: 轻时候践行朱熹“格物”说失败的经历: “众人只 “平生于朱子之说如神明蓍龟,一旦与之背驰,心 说‘格物’要依晦翁,何曾把他的说去用?我着实 诚有所未忍,故不得已而为此。……不得已者,道 曾用来。初年与钱友同论做圣贤要格天下之物,如 固如是,不直则道不见也。”『】1l’ 践行朱熹的“格物 今安得这等大的力量?因指亭前竹子,令去格看。 致知”说的失败经历直接打击了王阳明对圣贤之学 钱子早夜去穷格竹子的道理,竭其心思至于三日, 的信心,了道之后,他对朱学的批判,也多从此切 便致劳神成疾。当初说他这是精力不足,某因自去 人。 穷格,.早夜不得其理。到七El,亦以劳思致疾。” “格物致知”说出自《大学》。但《小戴礼 可以说,这次对朱学理论践履的失败,对王阳明的 记》中的《大学》空缺着对“格物致知”之义的阐 打击是巨大的。他当时就表达了对“圣贤之学”的 释。朱熹认为这是在后世流转的过程中佚失了,故 无比失望, “遂相与叹圣贤是做不得的,无他大量 “闲窃取程子之意以补之”。其内容如下: “所谓 去格物了。”王阳明自幼爱好佛老,对儒学的失 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 望,使他更加笃实于对佛老之学的钻研, “自谓既 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 有所得,谓儒者为不足学”。『212 一直到37岁,他 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 被贬谪至龙场时,才对圣贤之学的体悟发生了质的 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 飞跃。正如他在警戒笃好佛老的弟子萧惠时所说: 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 “其后居夷三载,见得圣人之学若是其简易广大, 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 始自叹悔,错用了三十年气力。”川 这便是儒学 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f8 这 史上著名的“龙场悟道”。王阳明对圣贤之学的 段阐释“格物致知”的文字所强调的是“欲致吾之 追求,经历了整整一个“正——反——合”L2 的过 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程颐也说过: “一草一 收稿日期:2012—04—23 作者简介:杨平,男,研究方向:宋元明清文学与理学。 52 红河学院学报2013.1/文学研究 木亦皆有理。”I 】从这些话可以得出一个简单的结 论,程朱理学家们一致认为“理”在于物,人要知 “理”,必须即物求知。那么年轻时的王阳明对着 竹子苦思冥想,欲穷得竹子之“理”的行为,则 是完全符合朱熹提供的“格物致知”之法的。但 其次,王阳明重新诠释了“格物”的含义。 他认为“格物”之“格”不但有“至”的含义, 而且还有“正”的意思。他举出《尚书・舜典》中 的“格于文祖”和《尚书・大禹谟》中的“有苗来 格”,说这两个“格”字皆可训为“至”,但是 是,践行先贤之言的结果不仅是没有穷到竹子之 “‘格于文祖’,必纯孝诚敬,幽明之间,无一不 “理”,反而积劳成疾,吃尽苦头。这又是为什么 得其理,而后谓之‘格’”,而“有苗之顽,实以 呢? “理”究竟是不是在物?如果不在物,又在哪 文德诞敷而后格”,所以,在这两处,“格”字除 里呢?对此,王阳明提出了一个看似和程朱理学家 了包含“至”的意思外,还含有一个“正”的意 们的根本观点截然相反的看法: “虚灵不昧,众理 思。另外,他还认为在某些语境中, “格”只能 具而万事出。心外无理,心外无事。”…。 “天下无 训为“正”,而不可训为“至”,比如“格其非 性外之理,无性外之物。”… 。(在王阳明的“心 心”“大臣格君心之非”等等, “格”都是“正 学”体系中, “心”和“性”是可以互相代换的。 其不正以归于正”的意思[11110 ̄王阳明列举了这么 他认为:“心也,性也,天也,一也。”Il 这就是 多句例,无非就是想说明:对于“格”字来讲, 说, “理”并不在于“物”,而是先天的存在于人 “正”是它的基本义和常义,而“至”则不然,只 的心灵当中。并且他还从孟子的话“人之所不学而 是它的一个偶然义和变义。如此,则《大学》中的 能者,良能也;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I1 中,捻 “格物”之“格”最基本的意思当是“正”了。而 出“良知”二字,来命名人心所本来具有的天然之 “物”字也被解释成“事”,并不指具体的某一事 “理”。王阳明的“格物致知”理论,就在“心外 物。他对弟子黄以方说: “先儒解‘格物’为格天 无理,心外无事”的基础上建立了起来。 下之物,天下之物如何格得?且日‘一草一木皆有 首先,王阳明认为对于每个正常的人来说, 理’,今如何去格?纵格得草木来,如何反来诚 他们所具备的“良知”是无差别的, “良知良能, 得自家意?我解‘格’作‘正’字义, ‘物’做 愚夫愚妇与圣人同”fl1j , “良知即道,良知之在 ‘事’字义”[1[260。这一对“格物”全新的阐释当 人心,不但圣贤,虽常人亦无不如此”[11155。但是 中,隐含着对当年格竹子一无所得反而致疾之教训 圣人之所以为圣人,愚夫愚妇之所以为愚夫愚妇, 的深刻反省。当年之事乃是笃信和践履朱熹之说所 其区别在于“惟圣人能致其良知,而愚夫愚妇不能 致,因而这一解释自然是对朱学“格物致知”说的 致,此圣愚之所由分也”【】lI 。所以“致良知”成 批判。 了王阳明心学为学者提供的成圣成贤之道,而宋儒 再次,王阳明在重释“格物”之义的前提下, 们用来穷物之理的“格物致知”,也被他改造成了 对和“格物”与“致知”、 “诚意”、“正心”之 致良知的手段和途径, “吾教人致良知,在格物上 间的关系进行重新的阐释。在《大学》中“八目” 用功,却是有根本的学问。日长进一日,愈久愈觉 依次排列,按照朱熹《大学章旬》开篇引用的程颐 精明。世儒教人事事物物上去寻讨,却是无根本的 的说法,这个排列次序是“古人为学之次第”,因 学问”f】I2¨。因为“心外无理,心外无事”,所以 而“学者比由是而学焉”。[3l3也就是说,对于学者 所格之物非外在的物,而是“格其心之物也,格其 来说,格物、致知、诚意、正心四种功夫之间是依 意之物也,格其知之物也”,所要达到的效果是 次递进的关系,由低到高,由浅及深,不可逾越。 “致吾心之天理于事事物物”, “事事物物皆得其 那么,位于“八目”之首的“格物”,自然只是入 理”[11169。同时,这也是一个发见人心本然之良知的 门之际的一段功夫了。王阳明对这一观点的质疑, 过程。王阳明喜欢以“明镜”来喻“良知”,良知 切人点还是朱熹的那句话“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 纯然,则“全体莹彻,略无纤尘染着”[1[53。于是, 穷其理也”。他认为将这句话简而化之,就是“致 他以“磨镜”喻“致良知”,认为“只怕镜不明, 知在穷理”,那么,根据《大学》“致知在格物” 不怕物来不能照”[1130。其弟子徐爱深得先生“格 之句, “格物”就等于“穷理”了。他反诘道: 物致知”说之旨,批评朱学“格物之说”,认为他 “苟‘格物’之说而果即‘穷理’之义,则圣人何 们是“照上用功,不知镜尚昏在”,而:‘先生之格 不直日‘致知在穷理’,而为此转折不完之语,以 物,如磨镜而使之明,磨上用功,明了后亦未尝废 启后世之弊邪?”fll1m是故他认为就“格物”一项, 照”[11460可见,王阳明的“格物致知”以发见人心 涵盖不了“穷理”之义.,而是“穷理者,兼格、 本然的“良知”为目的。从形式上看,的确是对朱 致、诚、正而为功也”。这样一来,只要说“穷 学“即物穷理”的“格物致知”说的一次反动。 理”,那么就包含了“格、致、诚、正之功”,而 杨平:王阳明论“格物致知” 53 且“言格物,则必兼举致知、诚意、正心,而后其 《大学章句》对“格物致知”说的全部阐释,朱熹 功始备而密。”相反,按照朱学理论, “偏举格物 也并未忽略“心”“理”本一这一宋明理学的根本 而遂谓之穷理……非惟不得‘格物’之旨,并‘穷 观点,他说: “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 理’之义而失之矣。”¨】】¨另外,他又从自己“心 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这 外无物,心外无理”的基本观点出发,得出这样的 段话表达出了这样一个基本观念,穷物之理和尽心 结论: “格物者,格其心之物也,格其意之物也, 之知是一件事的两个方面,彼此虽然存在着方向性 格其知之物也。正心者,正其物之心也。诚意者, 的不同,但本为一事。穷物之理是外向性的,指向 诚其物之心也。致知者,致其物之知也。此岂有内 外在之物;尽心之知是内向性的,指向内在之心。 外彼此之分哉?理一而已。”认为所谓的格物、致 问题的关键在于,朱熹毕竟在《大学章句》中有意 知、诚意、正心,不过从不同的角度来说“穷理” 无意地强调了“即物穷理”,因而后学们在领略其 这一件事而已, “就物而言谓之格,就知而言谓之 “格物致知”之义时,多走了重其外而略其内的路 致,就意而言谓之诚,就心而言谓之正……皆所谓 子。这种对朱熹“格物致知”说的误读和曲解,即 穷理以尽性也”。【111 因此,在王阳明看来, “格 使年轻时期的王阳明也不例外,因而就有了对着竹 物”、“致知”、“诚意”、“正心”四者之间根 子“格”了整整七天,以至积劳成疾的愚蠢之举。 本就不是程颐和朱熹所说的“为学之次第”,而是 正是基于对朱熹“格物致知”说侧重于外向性 一件事的四个方面,无先后高低之别,故“‘格 强调的矫正,王阳明提出了“格其心之物”的“格 物’者,《大学》之实下手处,彻头彻尾,自始学 物致知”说,并且他将这一说法强调了极致,形成 至圣人,只此功夫而已,非但入门之际有此一段 了“心外无物,心外无理”的基本理论。单从形式 也。”… 这一结论对于朱学所主张的“格物致 上看,他的学说甚至取消了“格物致知”的外向 知”说可谓是性的。 性,不能不说是矫枉过正之举。但是,王阳明并没 从形式上看,不论王阳明将“格物致知”解 有忽略“格物致知”说的另一面,他向自己的弟子 释成“致良知”的功夫,还是通过重新诠释“格 反复强调修身要“必有事焉”『l1l加,并且说“人须在 物”之义和重新整合“格物”与“致知”、 “诚 事上磨练做功夫乃有益”[11199。他在《答罗整庵少宰 意”、“正心”之间的关系,都是对朱学“格物致 书》中写道: 凡执事所以致疑于格物之说者,必 知”说的否定。那么,其实质又是如何呢?诚如前 谓其是内而非外也;必谓其专事于反观内省之为, 面所说,王阳明将朱学流弊斥为“洪水猛兽”,但 而遗弃其讲习讨论之功也;必谓其一意于纲领本原 是朱学流弊并不等于朱学本身,它主要源自后学之 之约,而脱略于支条、节目之详也;必谓其沉溺于 辈对于朱熹之说的误读和曲解。这一点王阳明分得 枯槁虚寂之偏,而不尽于物理、人事之变。申如 很清楚,所以他一方面称当时的朱学流弊为“今世 是,岂但获罪于圣门,获罪于朱子?是邪说诬民, 学术”,朱学后辈为“世儒”,以示其与朱熹及其 叛道乱正,人得而诛之也。”[】”的由此可见,王阳明 学的区别,一方面也反复表达了对朱熹和其学的拳 的“格物致知”和朱熹的“格物致知”说本没有根 拳服膺之心, “平生于朱子之说如神明蓍龟,一旦 本性的区别,因为他们一致认为, “格物致知”是 与之背驰,心诚有所未忍,故不得已而为此”。所 学者成圣成贤的必由之途。王朱二说的分歧仅在于 以,王阳明的“格物致知”说,主要是对朱学流弊 前者强调内向性,而后者强调外向性。 所谓的“格物致知”说的矫正。 所以,真实情况应该是,当时朱学流弊势如 但是,毋庸讳言的是,朱学流弊是启自朱学 “洪水猛兽”,王阳明出于救当世学术之弊的目 的,提出“格其心之物”的“格物致知”说,对朱 的,因而对朱学流弊的矫正,不得不直达本源,对 熹“即物穷理”的“格物致知”说进行了补充和完 朱熹的某些说法进行矫正。王阳明对此亦是毫不 讳言,说: “盖不忍心抵牾朱子者,其本心也。 善。二说属于殊途同归,实质上并不呈对立情势。 不得已而与之抵牾者,道固如是,不直则道不见 参考文献: 也。”川” 那么,朱熹的“格物致知”说究竟存在 【1¨明】王阳明.传习录【M】.广州:广州出版社,2001.7. 什么问题,以至启后学之弊呢?王阳明一针见血 【2】朱立元.黑格尔美学论稿[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6. 地指出: “朱子所谓格物云者,在即物而穷其理 7:16. 也。即物穷理就是事事物物上求其所谓定理者也, [3][宋]朱熹.四书集注[M].湖南:岳麓书社,1985.3. 是以吾心而求理于事事物物之中,析心与理为二 【4】【宋】朱熹眉祖谦.近思录全译【M】.于民雄译注.贵州:贵州出版 矣。”nH ∞“析心与理为二”,并且强调外在之物 集团,贵州人民f}J版社,2009.3. 的“定理”,是启朱学流弊的根本所在。但是考之 唪任编辑姜仁达1 红河学院学报2013.i/文学研究 A Reflection over The Theory of Obtaining Knowledge by Investigation 0f Things Of Wang Yang Ming一 一 YANG P伽g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pingliang municipM party committee party school,Gansu Pingliang,74400,China) Abstract:Wang Yang Ming constructed his Philosophy of the Mind during he was rectifying the abuses of Zhuxi’S Philosophy.The theory of Obtaining Knowledge by Investigation of Things was breakthrough point through that he was criticizing and clearing hte abuses of Zhu Xi’S Philosophy.Wang Yang Ming interpreted the theory of Obtaining Knowledge by Investigation of Things as skill of Regaining the Intuitive Knowledge,gave an anew meaning to the Investigation of Things,and adjus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vestigation of Things.Obtaining Knowledge,Sincerity and Upright Mind.All of that was the reactionery and negative of Zhu Xi’S theory of Obtaining Knowledge by Investigation of Things in form but the supplement and improvement in essence。 Key words:wang yang ming;the records of pass on and learn klowledge and skil];yhe abuses of zhuxi’S theorY;the hteory of obtaining knowledge by investigation of things (上接第50页) 琴音乐的主观体验为主, “在他们眼中琴之德 在形式上,听琴诗由语音的平仄抑扬、节奏、押 音是可以沟通天人、教化万物的大雅之音。所以说 韵、叠音等特点体现出它的音乐性;在内容上,通 在儒道结合的大唐社会,由于琴德的影响而重视借 过诗人对琴乐欣赏的再创造与读者对诗歌语言的再 琴以写心的审美观是他们所推重的。” 但这些诗作 创造体现出珠联璧合、相得益彰的诗乐关系。从形 对琴音本身的描摹并不明显。例如李白的《听蜀僧 式与内容两方面探讨唐代听琴诗的诗乐联系,能够 溶弹琴》,孟浩然的《听郑五惜弹琴》,常建《江 以管窥玉,探讨诗歌与音乐两种艺术形式相结合给 上琴兴》等等。有一些听琴诗也通过拟声、通感等 读者带来的更加强烈的艺术感染效果。 手法来描摹琴音,以借助人的五官感受来具化音乐 欣赏,例如常建的《张山人弹琴》,李颀的《琴 参考文献: 歌》等。但相比韩愈这一首《听颖师弹琴》在音乐 【1]刘再生.中国古代音乐史简述【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 史与诗歌史上所带来重大影响,这些诗作就稍稍逊 1989:244. 色了,因而此处选取最具代表性的唐代听琴诗略作 【2]罗小平.音乐与文学【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95:3. 分析,以此论述唐代听琴诗中诗歌与音乐紧密结合 【3】陈本益-中外诗歌与诗学论集[MI.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的关系。 2002:6. 唐代诗歌与音乐本是水融、难分难舍的, 【4】邓婷.唐代古琴诗研究[J1_辽宁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 琴曲与唐诗直接结合形成“琴歌”,听琴诗则是古 『责任编辑姜仁达】 琴音乐与唐诗间接相关却又紧密相连的集中表现。 The Connection of Poetry and Music in the Tang Dynasty Listening Zithern Poems f (Southwest university institute ofnew poetry,Chongqing 400715,China) Abstract:With the development of zithern art in the Tang Dynasty,the Poetry has been more diversified writing material,many Listening zithern poems have appeared.From a formal point of view,the music Listening zithern poetry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tonal pattern。rhythm.rhyme;Contact Listening zithern poetry and music from a content point of view,。mainly in the re—creation of the zithern music,readers re—creation of poetry and music aesthetic cycle.The closely integrated music and poetry the Listening zithern poetry great lfavor.has a dual aesthetic value. Key words:listening zithern poetry;musicality;connection of poetry and mus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