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４年１月 外语教学 Ｊａｎ．２０１４ 第３５卷第１期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Ｖｏ１．３５ ＮＯ．１ 中国外语自主学习研究回顾与展望（１９７９—２Ｏ１２） 尹华东 （首都师范大学大学英语教研部北京１０００４８） 摘要：本文以中国外语自主学习研究为切入点，以英语及小语种的主要研究成果为考察对象，从“全部期刊”、“核心 期刊”和“外语类核心期刊”三个层面，考察自１９７９至２０１２年中国有关外语自主学习的研究成果，并从不同视角反思 已有研究成果存在的问题，分析中国外语自主学习研究的未来走向。 关键词：外语；英语；自主学习；回顾与展望 中图分类号：Ｈ３１９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５５４４（２０１４）０１－００６４－０５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ａ ｓｕｒｖｅｙ ｏｆ ｔｈｅ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 ｉｏｕｒｎａｌ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ｄ ｉｎ ｍａｉｎｌａｎｄ Ｃｈｉｎａ ｄｕ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ｐｅｒｉｏｄ ｏｆ １９７９－２０１２， 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ｒｅｖｉｅｗｓ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ｏｎ 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 ｉｎ ｔｅｒｍｓ ｏｆ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ａｎｄ ｆｅａｔｕｒｅｓ ｆｒｏｍ ｔｈｒｅｅ ｄｉｆｅｒｅｎｔ ｐｅｒ－ 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ｓ．Ｓｏｍｅ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ｉｎ ｔｈｅ ｐｒｅｖｉｏｕｓ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ｒｅ ｄｉｓｃｕｓｓｅｄ，ａｎｄ ｐｏｓｓｉｂｌｅ ｄｉｒｅｃｔｉｏｎｓ ｆｏｒ ｆｕｔｕｒ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ｒｅ ａｎａｌｙｚｅｄ．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Ｅｎｇｌｉｓｈ；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ｒｅｖｉｅｗ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１．背景 ２０１３年１月底，实证研究的相关成果远超非实证研究成 果，这与高吉利（２００５ａ，２００６）等所提情况迥然不同。此 “自主学习”（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有时又称“学习 外，以往研究统计中均未涉及不同语种的情况，也没有 者自主”（１ｅａｒｎｅｒ ａｕｔｏｎｏｍｙ）。戚宏波（２００４ａ：９０）认为， 分析国内全部期刊、核心期刊和外语类核心期刊的不同 “现在的流行提法学习者自主（１ｅａｒｎｅｒ ａｕｔｏｎｏｍｙ）与自主 情况。因此，前人研究无法全面准确反映国内相关成果 学习实质上是同一回事，只是侧重面不同而已”。胡杰 的真实面貌。 辉（２０１１：１２—１７，３５）将自主学习能力代表性理论概括 《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是世界上最大的连 为：１）责任行动说。Ｈｏｌｅｃ（１９８１）认为，自主学习者要承 续动态更新的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收录国内学术 担自我管理责任并采取相应的行动；２）学习控制说。 期刊７９００多种，核心期刊收录率为９６％（中国知网， Ｂｅｎｓｏｎ（２００５）将自主学习界定为对自己的学习加以控 ２０１３）。根据该库的分类，“外语类核心期刊”含１３种外 制的能力；３）意志能力说。Ｌｉｔｔｌｅｗｏｏｄ（１９９６）认为，自主 语类期刊。本文以该库为参考依据，将时间跨度设定为 学习能力意味着学习者拥有做出并实施影响其行 １９７９至２０１２年，然后分步骤进行以下统计和分析工作： 动选择的意志和能力。“在究竟什么是自主学习的问题 １）分别输入“篇名”为“外语”、“英语”、“俄语”、“日 上，语言学家和教育学家之间始终未能达成共识”（何莲 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韩 珍２００３：２８７）。因此，本文的“自主学习”指的是一个包 语”和“阿拉伯语”，且包含“自主学习”或“自主”，从该 括“自主学习”、“学习者自主”、“学习自主性”等关键词 库备选的“全部期刊”、“核心期刊”和“外语类核心期 在内的广义概念。 刊”三个范围分别检索；２）对所得文献逐一阅读、分析和 《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明确了大学英语的教学 归类，并根据实际情况加以串并和增删。此外，为避免 目标是“培养学生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同时增强其 遗漏重要文章，我们还按年份逐个查阅外语类核心期刊 自主学习能力”（教育部高教司２００７：４）。因此，我国外 的纸质版，以图加以逻辑验证。 语界就“自主学习”这一主题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并取得 结果显示：截至２０１３年１月２３日，“全部期刊”、 一些成果。为更好地进一步开展研究，我们有必要对国 “核心期刊”和“外语类核心期刊”三类检索结果分别为 内相关成果加以全面总结。此前，徐锦芬、占小海 ５６４９篇、５６６篇和９０篇。现以所得数据为依据具体分析 （２００４）、高吉利（２００５ａ，２００６）等也曾有过类似研究，但 中国地区外语自主学习研究的状况。 仅限于２００６年以前的成果，而据笔者统计，国内外语自 ２．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外语自主学习研究概况 主学习方面的研究成果自２００４年才开始逐渐丰富，且 随着我国学者在该领域研究不断深入，出现了一些新的 ２．１基本情况 特点。例如：从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的数据来看，截至 表１．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国内全部期刊中有关外语自主 ．６４． 学习研究论文统计 【９７９ 【９９８ ２Ｏ０ｏ ２０ｏ１ ２００２ ２００３ ２ｏｏ４ ２Ｉ ２００６ ２０Ｏ７ ２ｏ０８ 舢１９９７ １９９９ 年的年均数量仅为６篇。 ２０１０ ２０１１ ２０ｌ２ 总计 ２．２研究方法 外语 ０ ０ ２ ２ ５ ７ ２１ ３８ ４２ ５８ ６７ ５２ ６４ ４３ ３８ ４３９ （８％） 高一虹等（１９９９：９）将“量化研究”（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ｓｔｕｄ— ｉｅｓ）和“质化研究”（ｑｕａｌｉｔａｔｉｖｅ ｓｔｕｄｉｅｓ）都归于“材料性研 究”（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ｉｅｓ），也称“实证性研究”。“实证性研 英语 ０ ２ １１ ９ ２７ ５９ ９６ １８０ ３０１ ５２３ ７２６ ７６３ ８０９ ８３８ ８１１ ５１５５ （９１％） 小语种 Ｏ ０ ０ ０ Ｏ Ｏ ０ ６ Ｏ ４ ２ １２ １０ １４ ７ ５５ （１％） 究”一般以有计划、有系统的材料收集和分析等为主要 特点。除此之外的研究均统称为“非实证性研究”，包括 个人经验和观点，用思辨的方法探讨理论问题，对教学 的意义所进行的各种讨论等。根据该原则，本文将研究 方法分为两大类：实证性研究和非实证性研究。对兼用 多种方法的研究，则根据其主要方法倾向来区分（高一 虹等１９９９：９）。 总计 ０ ２ １３ １１ ３２ ６６ ｌ１７ ２２４ ３４３ ５８５ ７９５ ８２７ ８８３ ８９５ ８５６ ５６４９ （１００％） 年度 Ｏ．０ ０．０ ０．２ ０．２ Ｏ．６ １ ２ ２．１ ４．０ ６．１ １Ｏ．４ １４．１ ｉ４．６ １５．６ １５．８ 【５．２］ １００ 百分比 ％ ％ ％ ％ ％ ％ ％ ％ ％ ％ ％ ％ ％ ％ ％ ％ 表２．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国内核心期刊中有关外语自主 学习研究论文统计 【９７９ 【９９８ ２【瑚 ２ｏ０１ ２伽２ ２００３ ２００４ｌ２００５ ２００６ ２００７ ２Ｏ０８ ２０ｏ９ ２０１０ ｚ０ｌｌ ｚ０１２ 总计 １９９７ １９９９ 外语 ０ ０ ０ ２ １ １ １０ １０ １０ ９ １１ ９ ５ ７ ４ ７９ （１４％） ８５．５％ 表４．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国内核心期刊论文中有关外语 自主学习研究所用方法统计 年份 Ｉ９７９ 【９９８ ２００ｏ ２ｏ０１ ２００２ 舢１９９７ １９９９ 英语 ０ ２ ２ ２ ８ ５ １６ ２８ ４９ ７１ ６８ ６９ ７１ ６０ ３３ ４８４ 小语种 ０ ０ ０ ０ ０ ０ Ｏ ０ ０ ０ ０ １ ２ ０ ３ （０ ５％ ２Ｏ０４ ２ｏ０５ ２００７ ２懈 ２００９ ２０１０ 加ｌｌ 加１２ 总计 总计 Ｏ ２ ２ ４ ９ ６ ２６ ３８ ５９ ８０ ７９ ７８ ７７ ６９ ３７ ５６６ （１００％） 年度 ０％ ０％ Ｏ％ １％ ２％ １％ ５％ ７％ １０％ １４％ １４％ １４％ １４％ １２％ ７％ １００％ 百分比 实证研 Ｏ Ｏ ０ ０ ２ １ ５ １０ １２ １６ １３ ２１ ２３ ２０ ９ １３２ 究篇数 年度 ０％ ０．Ｏ ０．０ ０．０ Ｏ ４ ０．２ ０．９ １．８ ２ １ ２ ８ ２．３ ３．７ ４．１ ３ ５ １．６ ２３．３ 百分比 ％ ％ ％ ％ ％ ％ ％ ％ ％ ％ ％ ％ ％ ％ ％ 非实证 研究 ０ 篇数 ２ ２ ４ ７ ５ ２１ ２８ ４７ ６４ ６６ ５７ ５４ ４９ ２８ ４３４ 表３．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中有关外 语自主学习研究论文统计 ９７９ Ｉ９９８ ２０００ ２００１ ２００２ ２００３ ２００４ ２ｏ０５ １９９７ １９９９ 年度 ０％ ０ ４ ０．４ ０．７ １．２ ０．９ ３ ７ ４．９ ８．３ １１．３ ＩＩ．７ １０ １ ９ ５ ８．７ ４．９ ７６．７ 百分比 ％ ％ ％ ％ ％ ％ ％ ％ ％ ％ ％ ％ ％ ％ ％ ２Ｏ０８ ２０ｏ９ 加１０ 加ｌｌ ２ｏ１２ 总计 表５．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论文中有 ３ １ ８ ５ ２ ２ １ ３ ２ ２ ２ ３４ （３８％） 外语 ０ Ｏ ０ ３ 关外语自主学习研究所用方法统计 年份 【９７９ 【９９８ ２０００ ２００１ ２００２ ２００３ 猁 ２００５ ２ｏｏ６ ２００７ ２０ｏ８ ２００９ ｚ０１０ ２０ｌ１ ２０１２ 总计 １９９７ １９９９ 英语 ０ ２ ０ １ ２ ｌ ２ ３ １ｌ ４ ８ １０ ５ ４ ３ ５６ （６２％） 小语种 ０ ０ Ｏ ０ ０ Ｏ Ｏ ０ ０ Ｏ ０ ０ ０ ０ ０ ０（Ｏ％） 总计 ０ ２ ０ ４ ５ ２ ｌＯ ８ ｌ３ ６ ９ ｌ３ ７ ６ ５ ９０ （１６ｏ％） 实证研 ０ ０ ０ ０ ２ １ ７ ７ ６ ５ ５ １０ ６ ６ ４ 究篇数 ５９ 年度 ０％ ２％ ０％ ４％ ６％ ２％ ｌ】％ ９％ １４％ ７％ １０％ １４％ ８％ ７％ ６％ １００％ 百分比 年度 ０％ ０％ ０％ ０％ ２％ Ｉ％ ８％ ８％ ７％ ６％ ６％ ＩＩ％ ７％ ７％ ４％ ６６％ 百分比 非实证 研究 Ｏ ２ ０ ａ ３ １ ３ １ ７ ｌ ４ ３ １ ０ １ 篇数 ３１ 从表１＿３可见，１）在过去３０多年中，与研究小语 种的自主学习相比，国内研究英语自主学习的成果更 年度 ０％ ２％ Ｏ％ ４％ ３％ １％ ３％ １％ ８％ １％ ４％ ３％ １％ ０％ １％ ３４％ 百分比 多，在“全部期刊”、“核心期刊”和“外语类核心期刊”三 类刊物中所占比例分别为９ｌ％、８５．５％和６２％；国内学 者对小语种的自主学习研究相对不足，其同期文章数的 比例分别为１％、０．５％和０％；２）从所得期刊文献资料 来看，国内相关研究始于２０世纪９０年代，落后国外至 少２０年，这一点佐证了高吉利的发现；３）从时间上我们 表４和表５显示：１）总的来看，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国内 核心期刊论文的相关成果中约７７％属于非实证性研究， ２３％属于实证性研究。值得注意的是，西方的学术成果 以实证性研究为主（约占５７％），非实证性研究为辅（约 占４３％）（高一虹等１９９９：１１）；２）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国内外 语类核心期刊论文的相关成果中约６６％属于实证性研 可将相关成果分为三个时期：萌芽期（１９７９－－２００３）、成 长期（２００４－－２０１０）和成熟期（２０１０一至今）。其中２００４ 年出现了明显转折，在上述三类刊物中该年成果基本上 都远超２００３年的数量，且从这一年始至２０１０年相关成 果总体呈稳步增长趋势。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我国教 育部在２００４年颁布了《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试 行），明确提出要增强大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引发我国 学者在这一领域的研究热潮。此后经过７年的蓬勃发 展国内学者在这个方面的研究逐渐成熟和理性，研究热 究，３４％属于非实证性研究。这一发现与何晓东（２００４） 和高吉利（２００５ａ，２００６）等的调查结果截然不同。一方 面这可能说明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国内学者采用了实证 性研究方法，另一方面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国内外 语类核心期刊越来越重视实证性研究成果。 ２．３研究内容 限于篇幅，本文仅对１９７９－－２０１２年国内外语类核 心期刊上所检索到的文章加以分析，其他成果将另文论 述。１）自主学习理论探讨与分析。这类研究成果数为 １２篇，约占此间外语类核心期刊文章总数（以下简称为 总数）的１３％，多见于２００５年以前的萌芽期，一般多为 ・潮开始消退，自２０１０年开始核心期刊所见相关成果数 量总体呈下降趋势，其中在外语类核心期刊成果中近三 ６５・ 推介相关理论，阐释自主学习的必要性或可行性等（如： 李红１９９８；戚宏波２００２，２００４ｂ；彭金定２００２；魏玉燕 ２００２；何莲珍２００３；兰昌勤、曾洁２００４；邓鹂鸣２００４；印 辉２００４；王雪梅２００８）。总的来说，这些研究表明培养 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具有一定现实意义，在我国推行自主 学习理论及模式是必要的和可行的。２）如何培养或提 高自主学习能力。这类研究自１９９９年以来成果不断涌 现，数量为３２篇，占总数的３６％，说明在外语自主学习 研究中我国学者把重心更多地放在如何培养自主学习 能力的问题上。有些研究表明，通过策略培训、学习者 遍较低”，高吉利、李秀萍（２００５）发现高中一、二年级学 生的自主性英语学习能力较低，但戚宏波和张立新等 （２００４）认为中国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和意识整体上和 西欧学生相差无几。总的来说，在相关研究对象中非英 语专业大学生居多，其他类型学生涉及较少，对性别、专 业背景、英语水平等不同的外语学习者在自主学习能 力、观念、意识等方面是否存在差异研究不够。４）自主 学习中教师角色、教师自主等相关研究。成果数为７ 篇，约占总数的７％，多出现在成长期。研究表明：在帮 助学生学会如何学习的过程中，教师的作用举足轻重 （钱晓霞２００５）。此类研究多在探讨自主学习中教师角 色、教师介入学生自主学习的方式、方法等（如：谭红 训练等方法可以提高外语自主学习能力（王笃勤２００２； 张彦君２００４；闫莉２０１０；石进芳２０１０）。也有研究提出 建立自主学习中心来培养学习者的自主能力（华维芬 ２００１；华维芬２００１ｂ；江庆心２００６；龚嵘２００６；蔡朝辉 ２００１ａ，２００３）。不少成果探讨了如何通过改革课程设 ２００８；曹群英２００９）。综上所述成果来看，研究者普遍认 置、教学模式等方式提高学生自主学习能力（高鹏、张学 忠２００５；孙丙堂２００８；欧阳建平、张建佳２００９），但更多 为教师在学生（网络）自主学习中的作用不可忽视，教师 有着诸多不同的角色定位，其中普遍认同的角色包括主 导者、设计者、指导者、帮助者、促进者、评估者和监督者 等。５）自主学习能力内在或外在影响因素。这类研究 自２００５年开始出现，成果一直不断，数量为２０篇，约占 总数的２３％，分布在各个时期。相关研究显示：自主学 研究还是关注网络或多媒体环境下如何培养外语自主 学习能力（黄远梅２００５；陈青松、许罗迈２００６；蒋丽萍 ２００６；李平、章国英２００６；傅玲芳、杨坚定２００７；王雯秋 ２００８；刘金侠２００９；邓跃平２００９）。研究对象既包括普 遍意义上的语言学习者（肖飞２００２），也包括英语专业 习受个体内部诸多因素影响，如自我效能感、归因、目标 大学生（李兰兰、王昔２００８），非英语专业大学生，理工 设置、认知和元认知策略、意志水平、学习动机、学习风 科学生（石进芳２０１０），研究生（闫莉２０１０），高职高专 格、自尊、年龄等，也受家庭、教师、教育技术、同辈群体、 生（黄光芬２０１０），等等。此类研究表明：（１）“元认知策 略训练”和“签署学习者合约”是提高学习者自主性的两 学习环境、社会文化等外部因素的影响（徐锦芬２００７）。 此类成果中，内部因素的研究占７０％，如：英语学习 谈言玲等２０１１），大学生学习观念与学习自主性培养的 条有效途径（高吉利２００６）；（２）网络或多媒体环境下包 策略与自主学习的相关性（张殿玉２００５；倪清泉２０１０； 括“三维一体”教学模式（小班＋大班＋自主学习中心） （徐锦芬等２０１０）在内的多种培养自主学习能力的方 关系（雷霄２００５），自主学习中的行为与成效（王艳 式、方法被证明具有一定成效；（３）改革课程设置、教学 ２００７），归因论视角下影响大学英语自主学习的因素（胡 模式、评估方式等可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学生的自主学习 究。国内学者自２００４年开始这类研究，成果数为１１篇， 总体呈多样化特点，其中多见带有普遍意义的宏观调 研，如：我国外语学习者的自主意识调查（戚宏波 ２００４ａ），英语专业本科生自主学习能力调查和分析（李 东平等２００９）。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元认知（苏筱玲 语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和归因（李昆、俞理明２００８；华 等内因与自主学习的关系上。也有一些研究关注外部 能力。３）自主学习能力、观念或意识等方面的调查与研 ２００７；岳好平、施卓廷２００９ａ；刘宇慧、刘晓燕２０１０）、英 约占总数的１３％，多见于成长期。此类成果的研究对象 维芬２００９；岳好平、施卓廷２００９ｂ；吴喜艳、张庆宗２００９） 因素，如：影响学习者自主的社会文化因素（郝钦海 ２００５），自我评估、同辈评估与培养自主学习能力之间的 关系（楼荷英２００５），大学生社会支持感、班级归属感、 秀萍２００６），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自主学习能力调查（徐 锦芬等２００４；方雪晴２００４；张立新、李霄翔２００４；刘萍 ２００９）。相关成果中也有以某些特定人群为对象的微观 积极互赖与英语自主学习能力的关系（肖庚生等，２０１１； 肖庚生、徐锦芬２０１２），外语教学中的批判性合作自主 调查，如：非英语专业大学新生及教师的英语自主学习 观念（张庆云２０１２ａ，２０１２ｂ），计算机网络环境下非英语 专业研究生的自主英语学习情况调研（郭燕、周江林 ２００７），但此类微观调研相对较少。值得注意的是，在所 得相关成果中，绝大多数研究对象都是高校本科生，以 研究生或中、小学生为调查对象的研究较为罕见。 学习等。上述成果表明，诸多内部和外部因素都和自主 学习有着某种关联或相关性，在不同程度上影响自主学 习能力。６）自主学习研究述评。这类研究主要出现在 成长期，自２００６年以后未见新的成果，数量仅为４篇，约 占总数的４％。在此期间，有研究对国内外学习者自主 研究成果进行了归纳（徐锦芬、占小海２００４），也有仅关 上述各项研究结果不尽相同：徐锦芬等（２００４：６８） 认为“目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的自主性英语学习能力普 ・注国内外语自主学习研究状况的成果（高吉利２００５ａ， ２００５ｂ，２００６）。总的来说，以往综述已不能准确反映国 ６６・ 内外语自主学习研究的现状和概况，其中曾发现的问题 吉利（２００５ａ：５８）在谈到１９９０－－２００５年国内在自主学习 否”这样的问题。３）研究对象分布不均。从本文析出的 生为研究对象的文章共１９篇（约２１％），英语专业本科 有的已得到解决，有的则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比如：高 ９０篇外语类核心期刊论文来看，明确以非英语专业本科 研究中的问题时曾提到“有些层面的研究还未开展，许 多问题亟待研究，如制约学习者自主的主、客观因素”， 而笔者的调查显示国内研究自主学习能力内在或外在 影响因素的成果自２００５年开始逐渐丰富，约占总数的 生的文章８篇（约９％），高职高专生２篇（约２％），非英 语专业研究生１篇（约１％），英语专业研究生１篇（约 １％），高中生１篇（约１％）。随着我国英语教学改革的 不断深入和终身教育理念的普及推广，研究生、高职高 ２３％；高吉利（２００５ａ，２００５ｂ，２００６）曾提及的国内相关非 实证研究的成果较多而实证研究成果匮乏的局面也已 专生等其他各级、各类学生都面临如何培养自主学习能 力的问题，但这些方面的研究成果目前相对匮乏。４）对 影响自主学习的外因研究不足。上文统计显示：在国内 发生了根本性逆转。７）其他相关研究。成果数为４篇， 约占总数的４％，零散分布在各个时期。何晓东（２００４） 以往的成果中，对影响自主学习的内因（如：学习策略、 发现国内自主学习研究中存在若干问题，如：纵向研究 不够、某些研究的设计缺陷等。有研究认为“自主学习 的开展似乎出现了盲目的趋势……急功近利，大力减少 课堂面授的课时，导致教学资源浪费，教学效果低下” （陈冬纯２００６：３２）。此类成果表明，在国内的相关研究 中已出现若干问题，因此我们有必要客观、理性地看待 外语自主学习能力研究这一课题，走出外语自主学习研 究和推行的误区。郭继荣、戴炜栋（２０１１：７９—８７）认为造 成国内很多高校盲目开展自主学习的原因在于“自主学 习实践缺乏一套科学全面的评价体系”，使教师无法全 面准确了解自主学习所需的各种条件，从而影响了自主 能力培养方案的设计和实施。因此，近年来有学者开始 从不同角度研制如何更科学、更全面地评估自主学习能 力的量表（胡杰辉２０１１；郭继荣、戴炜栋２０１１），有利于 我们将来进一步开展相关研究。 ３．存在的主要问题 １）过度强调自主学习能力与成绩的关系。有些研 究把测试成绩的提高作为自主学习训练的成果之一，但 近年来国外有研究表明：“自主学习与学习成绩之间决 不是一种简单的因果关系。关于自主学习与学习成绩 之间的复杂关系有待于进一步研究”（庞维国２０００： １５）。事实上，笔者的研究团队在一个为期两年的培养 自主学习能力的实验中发现：与对照班相比，有的实验 班在自主学习能力提高的同时其测试成绩也显著提高 （Ｐ＜０．０５），但有的实验班的自主学习能力虽然显著提 高了但其测试成绩和对照班相比并无统计意义上的显 著差异。２）有些研究成果难以令人信服。部分研究对 实验的设计和数据的分析不够规范和科学，影响其结论 的可信度。譬如，２００５年和２００９年各有一项研究把在 样本Ｔ检验时出现Ｐ＞０．０５的情况认为是被比较 的双方有统计意义上的显著差异，２０１０年有项研究把学 生在线自主学习时间的长短作为衡量其自主学习能力 高低的指标，等等。另外，也有何晓东（２００４：１１）所说 “研究者做了实验，但是文章中没有列出系统的、令人信 服的数据，而仅凭研究者的主观印象判断实验成功与 动机、归因等）研究较多（共１４篇），成果数量为外因的 两倍之多。其实外因也是影响自主学习的关键要素，目 前尚无证据表明内因比外因的作用更大。５）对自主学 习中的问题和困难探讨不够。总的来说，以往成果多侧 重于自主学习的成效，对其中的问题和面临的困难研究 不足，出现了“对自主学习前景的过分乐观”（何晓东 ２００４：１２）。陈冬纯（２００６：３２）曾指出“在实践中，自主学 习的开展似乎出现了盲目的趋势”，所以我们有必要对 自主学习中所面临的问题和困难予以更多关注。 ４．对未来研究的展望 随着我国学者在这一领域研究的逐渐深入，未来可 能出现以下趋势：１）由宏观研究逐渐转向微观研究。经 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国内对这个领域的相关理论和理念 已逐渐了解并接受，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大量尝试和探 索，因此未来的研究将聚焦该领域的一些微观要素。 如：个体差异如何影响自主学习、阶段性自主学习能力 变化规律等。事实上，本文统计分析显示，国内对外语 学习者自主学习能力变化规律的研究成果尚属空白；２） 研究对象和范围多样化。未来的研究对象将会进一步 扩大，有关研究生、高职高专生、不同性别、不同年级、不 同专业、不同学习成绩的学生在外语自主学习能力方面 的研究成果有望越来越多；３）研究方式和方法更加丰 富。从国外的经验来看，未来的研究方法将会更多地出 现实证性研究和非实证性研究相结合、定性研究和定量 研究兼用的趋势。考虑到近年来行动研究在教学改革 和科研中的特殊作用，未来可能会有更多学者将行动研 究的方法应用到这个领域中来。 限于篇幅，本文删除了部分非实质性参考文献。 参考文献 ［１］Ｈｏｌｅｃ，Ｈ．Ａｕｔｏｎｏｍｙ ａｎｄ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Ｍ］．Ｏｘｆｏｒｄ Ｐｅｒｇａｍｏｎ Ｐｒｅｓｓ，１９８１． ［２］Ｌｉｔｔｌｅｗｏｏｄ，Ｗ．Ａｕｔｏｎｏｍｙ：Ａｎ ａｎａｔｏｍｙ ａｎｄ ａ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Ｊ］．Ｓｙｓ￣ｍ １９９６（４）：４２７－４３５． （下转第１０３页） ・６７・ ［１５］Ｔａｂｏａｄａ，Ｍ．＆Ｍａｎｎ，Ｗ．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ｒｈｅ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ｔｈｅｏｒｙ 国翻译，２０００（４）：５６－６１． ［Ｊ］．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 Ｓｔｕｄｉ￣，２００６ｂ，８（４）：５６７－５８８． ［３１］魏在江．英汉语法隐喻对比研究［Ｍ］．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 ［１６］董敏．一篇中国民事一审判决书的修辞结构分析［Ｊ］．外语与外 社，２００７：７７—１４６． 语教学，２ＯＯ７（９）：２１－２５． ［３２］徐赳赳，Ｊｏｎａｔｈａｎ Ｊ．Ｗｅｂｓｔｅｒ．复句研究与修辞结构理论［Ｊ］．外语 ［１７］范文芳．语法隐喻理论研究［Ｍ］．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教学与研究，１９９９（４）：１６－２１． ２００１：９４． ［３３］杨坚定，钟莉莉．动态翻译单位探讨［Ｊ］．中国翻译，２００４（５）：２０－ ［１８］范祥涛．英汉科技翻译中的连接重构［Ｊ］．中国科技翻译，２００１（４）： ２４． １４—１７． ［３４］乐明．汉语财经评论的修辞结构标注及篇章研究［Ｄ］．中国传媒 ［１９］郭富强，张梅岗．科技英语中因果关系句的表达及其翻译［Ｊ］．中国 大学，２００６：４８—１５０． 翻译，１９９６（１）：１４—１６． ［３５］张家民，李彦．科技英语定语从句的类型及其译法研究［Ｊ］．中国 ［２０］侯建波．语法隐喻：新解与反思［Ｊ］．外语教学，２００８（５）：２８－３２． 科技翻译，１９９５（２）：２８－３１． ［２１］黄国文．语法隐喻在翻译研究中的应用［Ｊ］．中国翻译，２００９（１）：５— ［３６］张梅岗，李光羲．科技英语中因果动词的作用与译法［Ｊ］．中国翻 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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