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的问题与对策——基于江苏省12所高职院校的调研

潘书才，徐永红，陈宗丽（常州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常州2131）［摘要］基于考察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现存问题的目的，对江苏省12所高职院校进行了调研。调研

发现，育人管理平台建设动机不纯粹、校企合作机制不健全、共同育人质量保障不稳定、育人规模与育 人质量不统一，是当前高职校企合作“双元”育人存在的突出问题。为此，校企双方亟需在“共建、共管、共

通、共享”四方面精准发力，探索解决之道。［关键词］高职院校;校企合作；双元育人；江苏［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志码］A“双元制”的职业教育理念最早发源于德国，这 文对高职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现状展开实证性研

种培养模式包括高校和企事业单位两个学习地点， 使学生在“学”与“做”的交替中，实现理论与实践的

究。结合。“双元”育人模式具有“三赢”效果:通过与企 事业单位合作，学校提高了办学水平和育人质量;通 过与高校的密切配合,企业将人才培养工作前置,赢 得了优秀的后备人才,节约了整体育人成本;通过夯

一、江苏省高职学校“双元”育人现状调研（一）调研设计主要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锚定管理平台、管理

制度、师资队伍、实训实习、就业岗位等话题,在综合 考虑办学性质、办学水平、办学区域的基础上，选取 江苏省12所高职院校，研究其“双元”育人现状。问

实专业知识、提前适应岗位，学生更容易找到心仪的

工作。⑴据数据统计，德国每年接受“双元”职业教育 培养的青少年占比接近六成,约八成的国内劳动力

卷设计包括“高职院校版”和“学生版”，将调研对象 按“教师组”和“毕业生组”进行分类,分别展开针对

具有职业技术资格证书,而这些劳动力为德国主导

型工业——制造业提供了强劲的人才支撑。⑵“双元 制”在20世纪80年代就已经引入中国，对我国职业 教育发展影响深远。然而，由于校企合作、产教融合

性调研。“高职院校版”问卷针对“双元”育人基本

情况、合作目的、合作成效等关键点设置问题,“学生 版”问卷针对在校接受“双元”教育情况、教育满意

机制建设还不够完善，当前我国校企合作“双 元”育人还存在一定的问题，为了探索解决之道，本

度、就业满意度等关键点设置问题,高职院校受访教 师和部分毕业生根据所了解的情况或自身实际情

［收稿日期］2021 -02-12［作者简介］潘书才（1972 -），男，安徽天长人，常州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高职教育;徐永红（1971-），女，江苏 南通人，常州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高职教育。［基金项目］本文系2020年度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高职院校产教融合,校企共育人才培养机制研究”（项目编

号：2020SJA129刀的阶段性研究成果。24潘书才，徐永红，陈宗丽:高职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的问题与对策——基于江苏省12所高职院校的调研况，选择对应的选项。作为辅助性手段，设置了“您 对校企合作双元育人有哪些好的意见和建议”作为

开放性问题，将现场访谈方法穿插于问卷调查过程 当中，以期在提出对策时,能够深刻把握高职教师和

学生的主体实际需要,提高对策的科学化水平,确保 针对性。(二) 样本统计本次调查共针对“教师组”发放问卷395份，回

收374份,经筛选有效量348份,有效率93.05%；针 对“毕业生组”发放问卷2406份，回收2284份，经筛

选有效量2090份,有效率91.51%°对现场访谈意见 和建议，经逐条审阅，获得具有参考价值的信息4。(三) 调研结果分析1.高职院校“双元”育人现状分析(1) “双元”育人基本情况统计结果显示，绝大多数教师组受访者反映其 所在学校已经开始实行“双元”育人制度,约半数受

访者表示其所在学校实行该机制年限已“3年以 上”，且全部受访者均表示其所在学校有“双元”育人

实训基地或合作平台，说明该理念已经得到了普遍 化认知，并已付诸实践。而聚焦到制度建设、“双师”

队伍建设、教学时间安排等“双元”育人的微观层面，

调研数据反映情况却不甚理想。制度建设方面，除 有246位受访者反映其所在院校“有校企共建实训

基地及使用的制度”外,“教师下企业实践管理、考核 制度”、“学校为企业培训员工的管理制度”、“企业 技术骨干到学校兼课的制度”建设率均不足50% ,

可见“双元”育人制度建设仅局限在实训基地建设方 面，不够全面。“双师”队伍建设方面,70.69%的受

访者反映其所在学院“双师”型教师比例为20% ~ 60%，占比60%以上的仅为20. 69%，可见具有“双

师”能力的教师队伍建设仍需加强。教学时间安排

方面,74.14%的受访者反映实习时间小于课堂学习 时间或与课堂学习时间持平，仅有25. 86%的受访者

反映实习时间大于课堂学习时间。(2) “双元”育人目的方面从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的出发点看，几乎全部 受访者均选择了“要求”和“自身发展需 要”，说明的触角已经伸向了高职教育尝试中，

且执行者已经认识到了其重要意义；同时，“人才培 养需要”和“获得补贴需要”的选择率分别为

55. 17%和75. 86%，可见经济利益方面的功利性动

机大于人才培养的社会性动机。从合作企业对“双

赢”的追求来看,对经济效益的追求远高于对社会效 益的追求，同时考虑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占比较

小,进一步佐证了功利性动机在“双元”育人目的方 面的重要影响。(3)“双元”育人效果方面从学校“双元”育人中取得的成效看,几乎全部

受访者均选择了“充分利用合作方的信息渠道”，紧

随其后的是“提高学校知名度便于招生”，最后是“为 学校培养了应用型人才”，说明“双元”育人的信息沟

通平台效果大于功利性效果，自身利益效果大于人

才培养效果。从影响“双元”育人效果的主要原因

看，前三位原因分别是“企业积极性低”、“企业担心 合作风险”、“企业条件不具备”，均在于企业方面，说 明学校在强化企业一方的积极作用方面措施不足。2.高职学生“双元”学习效果分析(1) 在校期间接受“双元”育人基本情况统计结果显示，从实习途径看，绝大多数院校建

立了校企实训基地或平台，且在推荐学生实习方面

得到了积极运用。从实习时间看，大多集中在6个

月至1年，一般为培养方案中的固定要求，即“两年 专业课+—年实习期”的模式，而实习总时长超出1

年的占比仅为7.90%,也即多数毕业生实习局限于

学校安排，个人灵活度有待增强。从实习过程管控

看,多数采取“返校定期汇报”的方法，而“指导老师 定期跟踪指导”相对不足，甚至还有20%的学生反

映“无跟踪指导”。(2) “双元”育人背景下的受教育满意度受访的毕业生中有78. 42%的认为在校实习对

于专业学习或提高专业技能“有帮助”或“非常有帮

助”，但只有20. 53%的毕业生“对在校期间实践教 学的满意度”评价为“满意”。前后之间的矛盾说明， 实践教学的作用不可小觑，但在学校的执行方面不 尽如人意，高职院校在意识到实践教学重要性的同

时,还有待多措并举确保效果落地。(3) “双元”育人背景下的就业满意度调查数据显示，目前高职毕业生走上工作岗位

后,其所从事的具体工作与所学专业相关度较低，在 校期间受教育情况与企业需求之间存在断层,且对

现从事工作抱着“差强人意”态度的毕业生占比为

55.79%，超过半数以上，毕业生走上工作岗位之后 的工作态度总体来看较为消极。25第24卷第1期2021年3月湖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HUBEI POLYTECHNIC INSTITUTENO. 1 VOL. 24MAR. 2021表1学生接受“双元”育人的满意度统计调研问题选项类别统计数据占比在校实习对专业学习或85841 一 05%提高专业技能的作用非常有帮助78137.37%帮助不大27513.16%对在校期间实践教学的37417.%满意度差强人意111153.16%满意42920.53%表2学生接受“双元”育人的就业满意度调研问题选项类别统计数据占比从事工作与所学104550%专业相关度有点相关39618.95%相关931.05%在学校接受教育情况88042.11%与企业需求契合度有点契合69333.16%契合51724.74%不满意72634.74%对现从事工作满意度差强人意116655.79%满意29714.21%二、当前高职校企

合作“双元”育人中存在的问题根据调查问卷统计数据分析结果，结合过程性 访谈材料中反映的问题，将研究结果进行归纳升华 后发现，主体冲突、过程管控乏力、师资薄弱和效果

失衡是当前高职校企合作“双元”育人中存在的普遍

性问题,4项问题贯穿“双元”育人从宏观设计到内 在机制的全流程,既涉及到外部环境因素的影响，又

考虑到主体心理因素的归因，具有统领性和代表性。（一）主体冲突:育人管理平台建设动机不纯粹 调查显示,尽管全部受访者均反映其所在学校

有校企“双元”实训基地或合作平台,且已存续较长

时间，从多数毕业生处也得到了通过“学校统一安排 参与实习”的有利反馈，但从育人管理平台的建设目

的看，双方的动机却显得并不纯粹。从学校一方来

看，应付的被动动机和职业教育改革新形 势下自身发展的动机占据了主动地位，而教育本位 的“人才培养需要”却屈居末位;从企业一方来看,影

响“双元”育人效果的主要原因在于企业自身积极性 不高以及对合作风险的担忧，本质上也是一种功利 性的动机。因此，在校企合作“双元”育人中,学校一

26方“一头热”、企业一方被动参与的现象较为显著。⑶

结合访谈结果，这一问题可以分解为如下几个

方面:一是职业院校在“双元”育人中只是机械地搭 建校企合作平台，但是在合作产出和企业获利方面

的构想不足,导致企业参与合作的积极性较低，风险

担忧较大;二是企业参与“双元”育人缺少顶层设计, 仅仅停留在浅层接触和感知评估层面,对“双元”育 人的积极作用缺乏足够的重视;三是高职院校自身

的“学校”属性以“人才培养”为直接愿景,企业的

“盈种'属性以“获得利润”为直接目的，二者在先天

属性上存在较大断层，因此一旦企业看不到直接经 济利润,即使学校一方积极推进,企业被动参与的概

率也极大;四是在浮躁的市场化社会背景下,学校开 展“双元”育人的目的在“人才培养”外掺杂了获得

补贴和提高知名度等因素，违背了校企合作育人的 初衷。（二）管控乏力：校企合作机制不健全当前“双元”育人实践中,校企合作相关的

机制等配套举措不健全必然导致操作方向不明确，

影响育人效果。这种不健全一方面表现在制度建设 不完善,多数高职院校仅建立了针对实训基地建设

或使用的制度，其规范性作用局限在建设观念层面 或基地、平台的日常使用方面,并不能直接作用于教 师、学生、企业参与者等具体的操作主体，对参与主

体的实际干预度较差，所起到的规范性作用相对片 面。目前建立“教师、企业职工双向轮岗交流方面的

制度”或“学校为企业培训员工方面的制度”的高职

院校较少,且在教师、企业职工双向轮岗交流方面的 制度中，多数高职院校更偏重于要求企业技术骨干

到学校兼课，而忽视了教师下企业体验锻炼提升自

身能力所能起到的积极作用。⑷机制不健全另

一方面表现在“双元”教学时间安排上,按照德国“双 元制”的传统时间比例控制要求,受训者在企事业单

位接受培训的时间约占70% ,在学校教学时间约占 整体培训时间的30%，在学校专业教学中也特别重

视实践教学，可见实际操作能力在“双元制”中备受

重视。但本次调查中，反映实习时间大于课堂学习 时间的毕业生占比仅25. 86%，说明传统的“课堂教

学”、“校内教学”培养模式尚未被打破,“双元制”依

然呈现“重校内轻校外”、“重理论轻实践”的不平衡 局面。潘书才，徐永红，陈宗丽:高职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的问题与对策——基于江苏省12所高职院校的调研（三） 师资薄弱：共同育人质量保障不稳定在高职院校“双元”育人各项质量保障影响因素 中，教师队伍自身素质和育人行为在各参与主体中

处于当之无愧的核心地位。但本次调查中，从教师 自身素质来看,多数受访者反映高职院校“双师”型

教师比例维持在20% ~60%的较低水平，如果受训 者在企业中接受培训的时间以及专业技能培训时间

应该达到70%以上，那么对应的“双师”型教师队伍 占比在理论上也应大体持平,但现实情况却相去甚 远。从教师的过程性育人行为来看,在学生实习阶

段学校的跟踪指导情况反馈中，“指导老师定期跟踪 指导”和“返校定期汇报”的选择率仅分别为 25. 26%和46. 32% ,另有20%的毕业生反馈“无跟

踪指导”，说明指导教师在“双元”育人中承担的主体 责任不够，在共同育人过程质量控制方面的作用发

挥不够充分。根据访谈结果深究原因，出现师资薄 弱及过程性跟踪不到位的原因一方面在于“双师”型 教师通常要求教师具有企业经历，需要时间下企业

轮岗交流，但一旦轮岗，现有工作岗位无人接替，会

干扰正常的教学秩序，形成客观阻力;另一方面在于 学校缺乏激励和约束机制，教师参与企业轮岗或学 生实习指导工作的相应待遇不明确，导致其工作积

极性降低。（四） 效果失衡:育人规模与育人质量不统一对比高职院校“双元”育人效果和高职毕业生 “双元”学习效果,可以发现三重矛盾。一是各高职

院校均建立了育人平台,育人平台也在“充分利用合 作方的信息渠道”方面起到了广泛作用，但“提高知

名度”效果却大于“培养应用人才”效果,这会使人感 到学校“搭建双元育人平台的目的是为了借助合作 方信息资源扩大知名度”，本质目的是为了保障办学

规模，而不是培养高素质、高技能人才。二是 75. 79%的毕业生均反馈在学校安排下参与了专业 实习，但目前从事工作与所学专业相关率仅为

31. 05%，即使该结果可能受到就业市场竞争激烈等 客观因素的影响，但也足以说明实践育人覆盖面与

最终效果反馈之间不成正比关系。三是大多数毕业 生肯定在校实习对提升专业技能的积极意义，但对 自身在校期间接受实践教育的满意度却比较低，说

明当前高职院校育人实际质量与学生期待之间存在

差距。上述三重矛盾，从不同侧面反映了当前“双 元”育人规模与实际育人质量之间的失衡，说明“双

元”制“名大于实”、“形大于神”。三、高职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的提升对策“双元”育人作为国家职业教育体系改革的重要

一环，是校企精准对接、精准育人的重要抓手和关键 着力点。⑸为保障“双元”育人的有效落地，加大 产教融合、校企结合的工作深度,保障执行效果，亟

需强化校企之间的合作意识，以合作规避责任主体

上、利益上的矛盾,确保管控有力、效果显著。要使 高职院校和企事业单位形成真正的“命运共同体”， 强化“共”字理念,通过共建、共管、共通、共享四方面

的对策，破解现存问题。（一） 共建:优化育人平台建设，明确校企双主体

合作共识建立合作共识是校企合作的前提。校企双方要 端正“双元”育人动机,以公益性取代功利性,以人才

培养为核心,充分发挥双主体合力，搭建校企合作互

利共赢的育人平台。一是高职院校在充分响应国家 要求、推动“双元”育人平台建设和构建合作方 案时,要提高换位思考意识,充分考虑校企双方的利

益诉求,通过定向人才输送、提供资源助推企业内部 员工技能提升、补贴红利共享等形式,提高企业

的参与热情;加大对于合作风险的预判，提前明确风 险后果担责比例,做好校企之间的事先谈判,提前明

确权责,通过合同的约束，提高过程性风险控制和应

对的能力。二是企业要加强对参与校企“双元”育人 的顶层设计，明确校企合作对于提高新引进员工质

量、保障自身后续发展人才供给的积极意义，在积极 融入校企合作大潮中，感知“双元”育人的魅力。三

是校企双方要建立“合作培养人才以致力于区域发 展”的共同愿景，确立区域发展对校企双方均有裨

益、校企合作对区域发展有积极作用的长远发展理 念，寻找合作支点,实现高校的“人才培养”目的与企 业的“盈利”属性最大程度的耦合，实现真正意义上

的校企合作“共建”。四是高职院校应提高内部治理

水平,改变现有内部浮躁的氛围,牢固树立“育人”是 高职院校办学的第一要义的理念，在致力于“培养高 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方面进一步凝聚共识。（二） 共管：完善治理体系建设，健全管理制度和 运行机制完善管控机制是保证校企双方合作有序推进、 确保预期效果顺利实现、扩展合作深度和广度的重

27第24卷第1期2021年3月湖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HUBEI POLYTECHNIC INSTITUTENO. 1 VOL. 24MAR. 2021要保障，校企双方应当致力于加强在“双元”育人管 理制度和运行机制上的协商，形成“共管”局面。一方面，加强制度建设上的共管。要继续完善 实训基地及平台建设相关制度，加强合作平台的规 范化管理，提高平台利用率。针对教师、学生、企业

参与“双元”育人建立专门制度,提高主体参与度,并

通过多主体的参与合力确保效果实现。一是要加强 针对教师下企业实践锻炼、考核的制度建设,明确教

师“双元”素质的具体标准,通过双职称、双证书、固 定年限企业经理等约束手段,加强考核评估和达标 奖励,提高教师“双元”能力;二是进一步完善企业骨

干技术人员到学校兼课的渠道及有关制度,使实践 触角前置到课程体系中,提高育人效果;三是完善定

向人才培养制度,畅通优秀毕业生“点对点”的就业

渠道,双方共同提高育人针对性。另一方面,校企双方尤其是学校一方应加大对

学生实践教学的重视程度。学校可以在课程设置上 提高实践占比,开设更多的综合实践课程、举办更多

的职业技能大赛、提高实践类奖学金比重等,从而逐 步形成“学生主动找实习”的局面，既延长了实习时

间，又激发了学生的希望驱动力;企业可以预留部分 具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固定岗位,吸引学生竞聘,提前 在院校中选择适合自身发展的“好苗子”。（三）共通：打通对话交流关节，发挥“双师”型

教师的桥梁作用完善沟通对话平台、畅通研讨交流渠道是实现 校企双方有效对话、增进友好关系的基础保障。而

教师在校企合作中，一方面作为学校校企合作方案

的执行者，履行行政性职能;另一方面又作为“双元” 育人的实际参与者,履行技术性职能,在与企业和学

生两方的交流沟通中，掌握了大量的一手信息、更能 够发现共同育人中的问题，充当着校企之间对话的

中介和桥梁。调查中发现的师资薄弱问题，反映了 当前“双元”育人存在中介失灵的现象，因此,要抓住

教师这个校企合作的“牛鼻子”，着力做好教师双向 职能“修复”，发挥其在“双元”育人中的关键作用。

一方面，要做好技术性职能的修复,提高教师的“双 师”技能。一是提高“双师”人才占比，在教师发展理

念上确定“双师”型教师占比不低于70%的发展目 标。二是通过制度约束提高新引进教师准入门槛, 要求其企业经历和职级达到一定标准,如“三年以上 企业工作情况”、“担任企业中层以上领导人员经

28历”、“具有教师系列职称外的专业职称”等。三是通

过与企业签订合约、向企业返利的形式,为现有教师

提供在企业工作、实践的机会，使其不断提高实践技 能。四是做好后备教师人才储备，保证教师轮岗期

间教学岗位人员接替。另一方面，做好行政性职能 的修复。一是建立配套的教师激励机制，鼓励其履 行对学生的过程性监督职责,并对培育出优秀毕业 生、实习生的教师设定固定的补贴或奖励标准，对指

导不力的教师在职称评定或个人晋升上给予。 二是鼓励教师与企业加强对话，及时反馈学生培养

中的问题，定期组织研讨会寻找解决之道;校企双方 共同设立专项奖励基金,明确出资比例，对破解重大 问题的教师和企业兼职人员给予一定奖励;校企双 方都将目光放长远,提高校企合作格局意识,以短期

投入换取长期机会成本的降低。（四）共享：保量与保质相统一，以人才流动助力 循环提升“双元”育人发展初期，许多高职院校为满足政

策要求或获得相应的财政补贴，在考虑不成熟或准 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迅速启动校企合作项目，虽然覆

盖面广，但多数“虚有其表”，并没有在人才质量上体 现应有的实践技能。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说，起步

期迅速扩大规模具有一定的发展必然性，但当规模

扩大之后,必须逐步平衡“规模”与“质量”的天平, 在规模上放缓脚步，在质量上加大投入，以此获得长

远的提升。因此,要解决当前制约“双元”育人效果 的“育人规模与育人质量不统一”问题，核心在于解 决盲目扩大规模的错误意识,树立“人才共享”意识,

加强“人才培养红利”的有效运用，从而增强合作信

心，凝聚下一步合作的动力。一方面，要加强“双师”型教师和企业技术骨干

的双向流动，通过“双师”型教师到企业轮岗、企业技

术骨干到高职院校兼课等形式，使两类优秀人才在 不同环境中输送理论知识养分或实践技能养分，让

“术业有专攻”和“换位思考”结合起来,从而摒弃校 企双方的本位主义,促进双方在人才培养方面达成 共识;另一方面，要重视优秀毕业生的作用，学校通 过优秀毕业生提高自身的企业形象和知名度，企业

通过优秀毕业生的母校反馈进一步拓展校园招聘渠

道,从而激发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的主体渴望,通过 人才共享和有机流动的作用,促进双方进一步合作。总之，“双元”育人是进一步促进产教融合、培养

潘书才，徐永红，陈宗丽:高职校企合作“双元”育人的问题与对策——基于江苏省12所高职院校的调研高素质高技术应用型人才的必由之路，需要校企双 ［3］ 王欢.产教融合背景下职业教育专业建设对策研究：基

于北京市40所职业院校产教融合现状的调查［J］.职业 技术教育,2020(33):47 -57.［4］ 杨梓樱，杨建，邓宏宝.社会招生：机遇、挑战与应付：基

方的深度参与。校企双方必须在“共建、共管、共通、 共享”中，不断凝聚合作共识、破解合作问题,只有双 方都积极主动起来,才能确保“双元”育人机制的实

际落地，促进我国职业教育的进一步发展。于江苏6市7所高职院校的调研［J］.中国职业技术教 育,2020(28) ：43 -49.［5］ 石伟平，郝天聪.产教深度融合校企双元育人:《国家职

［参考文献］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解读［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

［1］ 谢琪，丁金昌.基于“双高”建设的高职教育校企“双元”

育人体系构建［J］ •教育与职业,2019(24):12-18.［2］ 顾伟国，杨海华.中德校企“双元制”合作育人的调研与

2019(7) ：93 -97.构想：以苏州工业园区为例［J］.职业技术教育，2015

(10)：24-29.(责任编辑：吕全国)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Dual''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School 一 Enterprise Cooperation: Based on a Survey

of 12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Jiangsu ProvincePAN Shu - cai, XU Yong - hong, CHEN Zong - li(Changzhou Vocational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Changzhou, Jiangsu 2131, China)Abstract: Based on the purpose of investigating the existing problems of school 一 enterprise cooperation in ”

dual” education, a survey of 12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Jiangsu Province was conducted. It has been found

that the impure motivation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ducation management platform, the unhealthy school 一 enter­prise cooperation system mechanism, the unstable quality assurance of joint education, and the inconsistency of the

scale of education and the quality of education are the main existing problems in ” dual” education. Hence there is

an urgent need for both schools and enterprises to make precise efforts from four aspects such as co 一 construction,

co - management, commonality and sharing in order to explore solutions to the existing problems.Key words: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 school 一 enterprise cooperation ； dual education ； Jiangsu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