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地区出土的两件西汉刻铭铜器浅议 辽.f;日地区出土的两件西汉刻铭铜器浅仪 李智裕金岩 唐仁子 (辽阳博物馆,辽宁辽阳l1looo) 【关键词】辽阳;西汉;刻铭铜器 【摘要】辽阳博物馆收藏有两件1988年出土于辽阳市太子河区东京陵乡石嘴山汉墓中的西汉刻铭铜器 其中的铜魁应为铜承盘,与同墓出土的铜熏炉是一组器物。两件铜器所刻铭文为研究汉代计量提供了实物资料 也反映了汉代辽阳地区与内地的经济交往。 辽阳博物馆收藏有两件西汉刻铭铜器, 上文介绍的铜熏炉腹部和底部均镂空,应有 铜熏炉和铜魁,均为国家一级文物lll。铜熏炉 承盘承接从炉内掉落的灰烬,且这两件器物 高9.6厘米,口径12厘米。侈口,束颈,鼓腹, 制作工艺相似,又在同一墓中出土,所以应是 平底,底附三兽面蹄形足。腹部镂空,饰几何 一组器物(图 )。 纹饰,底部镂空,呈六瓣花叶纹。一侧附长方 铜承盘柄部的铭文清晰,释为“蓟容重 柄,方銎口,浮雕兽面纹,柄下刻有铭文。铜 三斤十四两”(图二)。“蓟,古地名,师古日: 魁高2.9厘米,口径2O厘米。圆盘形,平折 ‘蓟即幽州蓟县。’蓟县,秦、西汉为广阳郡治, 沿,浅直壁,平底,底附三兽面蹄形足。器壁 东汉至北朝历为幽州、广阳郡、燕国、燕郡治, 一侧附长方柄,方銎口,浮雕兽面纹,柄下刻 位于今北京城西南隅。”[51“容”表示器物容量, 有铭文。两件铜器均为1988年出土于辽阳 后无具体数字,究其原因,应是沿袭汉代铭文 市太子河区东京陵乡石嘴山汉墓中。 格式误刻所致,可算一特例。“重三斤十四两” 其中“铜魁”器物命名疑似有误。魁是一 表示器物重量。汉代重量单位是铢、两、斤、 种饮食器具,《说文解字》中记为:“魁,羹斗 钧、石,24铢等于1两,16两等于1斤,30斤 也。” 关于魁的形制和功用,王振铎先生和 等于1钧,4钧等于1石。以河北满城汉墓出 孙机先生在其著作中均有详细论述[31,而馆 土的刻铭铜器为例,汉1斤合今约243.43 藏的这件命名为“铜魁”的器物,其形制与学 克 。铜承盘铭文记此承盘“重三斤十四两”, 界观点明显不符,应命名铜承盘为宜。在汉 应合今约943.29克,此铜承盘现在的实际重 代,熏炉、方炉、手炉之类器物常配有承盘 , 量为740克,与之相比要少203.3克左右。由 辽阳地区出土的两件西汉刻铭铜器浅议 图一 铜熏炉组合 图二 承盘柄部铭文 图三 熏炉柄部铭文 于铜承盘出土后经过修复,至今底部还有缺 损部分,再考虑到当时的生产误差,尚缺的 100多克疑是缺失的手柄重量。 物铭文的释读以及对器物口沿造型和磨损痕 迹观察,我们暂且认为该器物无盖。 辽阳博物馆馆藏的铜熏炉和铜承盘做工 精美,彰显出汉代厚重的风格,在东北地区比 较少见。所刻铭文为研究汉代计量以及铜器 铭文格式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也间接反映 了汉代蓟县(今北京地区)与襄平(今辽阳地 区)两地的经济交往活动。 [1]f7]辽阳博物馆编:《辽阳博物馆馆藏精品图录》, 辽宁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103—104页。 [2]《说文解字》,中华书局,2008年。 [3].d.王振铎:《论汉代饮食器中的卮和魁》,《文物》 1964年2期;b.孙机:《汉代物质文化资料图说》,文物出版 社,1991年,第312页。 [4]徐正考:《汉代铜器铭文文字编》,吉林大学出版 社,2005年,第48—49页。 铜熏炉柄部所刻铭文与汉代同类器物铭 文相比较为简略,铭文中没有该器物的具体 称谓,器形与出土的其它汉代熏炉相比也较 为特殊,因此也有可能是方炉或者手炉。铜 熏炉铭文磨损严重,字迹模糊,原释为“内官 容三口,少重三斤八两” 。经过重新辨认,应 释为“内官,容三升少半,重三斤八两十二朱” 为宜,在器物柄部还刻有“五十”字样(图三)。 “内官”,机构名称,据《汉书・百官公卿表》记 载:“初属少府,中属主爵,后属宗正。”[81“容三 升少半”表示铜熏炉的容量。“五十”应是熏 炉序号,在汉代,铜器铭文习惯用自然数表 示器物的序号191。“重三斤八两十二朱”表示 铜熏炉的重量,“朱”同“铢”,汉代重量单位。 仍以河北满城汉墓出土的刻铭铜器为例,铜 熏炉铭文自记“重三斤八两十二朱”,应合今 约859.61克,现在此铜熏炉的实际重量为 620克,与之相比要少239.61克左右,除去器 物磨损以及考虑到当时的生产误差,所缺的 200多克疑是缺失的手柄重量。经过对该器 [5]《中国历史大辞典・历史地理卷》,上海辞书出版 社,1996年,第935页。 [6]周筠,陈静:《满城汉墓出土铜器铭文研究》,《文 物春秋))2OLO年3期。 [8]《汉书・百官公卿表》,中华书局,1999年。 [9]徐正考:《汉代铜器铭文中的编号》,《史学集刊》 1998年2期。 [责任编辑:许潞梅]